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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1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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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會去爬樹的。”

燕蘭澤起身去另一側拿了瓶藥回來,扔到采之面前,“女孩子家家的,爬樹像個什麽樣。”

聽他這樣呵斥自己,采之眼淚啪嗒啪嗒掉了出來,燕蘭澤一看他哭心就發顫,連忙板起臉道:“不許哭!好生塗藥。”

采之便一手抹眼淚一手去拿了藥。

燕蘭澤看他絲毫不在意的就開始寬衣解帶,先前強壓下去的記憶便又開始回轉。

“你在這間房歇息,莫要再亂跑。”

留了句話,燕蘭澤目不斜視的出門去,吩咐小廝重開一間房與給采之那裏送些東西等事後,便去隔壁房間歇下了。

夜漸深後,客棧裏燈光俱滅了,四下裏安靜得只有風偶爾吹過後院樹梢時的沙沙聲。

燕蘭澤躺了一陣,睜開眼,小心的將紮刺在身上各穴道處的銀針一根根收起放好後,悄無聲息的下了床。他披了件外衣,推門出去後腳步一轉,進了采之的房間。

房裏還餘著藥物的清香,燕蘭澤看了眼采之堆在一側椅上的衣裳,走到床邊坐下。他安靜的看了一陣正熟睡的采之,手伸出去按在了采之露在被子外的手腕上。

幾息之後,燕蘭澤看著采之的眼神柔和了幾分,他將采之的手塞回被下,視線從采之安詳的睡容移到他的腿上。

“嘶——”

采之微皺起眉,輕輕倒抽了口氣,被燕蘭澤輕輕按了按的大腿下意識的縮了縮。

燕蘭澤沈默良久,無聲的說了幾個字,伸手將采之臉上胡亂搭著的頭發撩到耳後,放輕腳步離開了房間。

十二、

燕蘭澤一行十數人,十三名暗衛在暗處隨行,只有一名暗衛扮作小廝負責伺候燕蘭澤與顧一笑。第二日采之從房中出來,恰巧遇上昨夜領他去見燕蘭澤的小廝,後者手裏拿了兩個包裹正要下樓,見了采之,便恭敬的朝著采之行了一個簡單的禮。

“采之姑娘,聖教使與右護法正在樓下用早膳。”

采之看了看他手裏的包裹,“準備啟程了?”

“待聖教使與右護法吃完便要走了。”

采之擺擺手,“我知道了。”

他下了樓,客棧中住的人少,時間也還早,大廳裏坐著吃早餐的人並不多,燕蘭澤與顧一笑這樣容貌出眾的人坐在裏面,不需要特意找都能瞧見。

采之扶著樓梯一步步慢慢走下去,走到裏燕蘭澤幾步遠時,燕蘭澤還未註意到他,正在與他聊林驚瀚一事的顧一笑眼皮微微一擡,話就斷了。

“采之姑娘?”

“右護法。”采之頷首回應。

燕蘭澤瞥他一眼,手伸出來,“傷口可還疼?”

采之乖巧的把手放進燕蘭澤手中,順著燕蘭澤拉他的力道坐到燕蘭澤左側,“公子賜的藥極好,現在已經不大疼了。”

燕蘭澤點點頭,“那藥你拿著,再塗三日。”

采之接過燕蘭澤遞來的粥碗,討好道:“公子待我真好。”

他們兩人之間相處的氛圍太過融洽,一開始就被采之的出現驚得有些摸不著頭腦的顧一笑見了,越發的糊裏糊塗起來,一看燕蘭澤還親自給人端了碗粥,眼珠子都險些掉出來。

他拍拍桌子,吸引二人的註意力,“采之姑娘怎麽會在這裏?”他頓了一頓,眼神在二人之間一轉,“公子又何時與采之姑娘之間這般親密了?”

采之臉紅了些,嘴一張要回答顧一笑的問題,燕蘭澤眼神朝他那處一斜,將自己面前還沒有動過的小籠包推到采之面前。

“食不言。”

說罷放下手裏的筷子,看向對面嘴巴都要閉不上的顧一笑,短短幾句將采之為何出現在此處的原因說了一遍。

“陶醇那廝的心思可真難捉摸。”顧一笑恨聲說罷,看了一眼正安靜喝粥的采之,忽然臉上紅了紅,撓撓耳後,小聲道:“不過采之姑娘長得這般好看,也難怪陶醇動了善心。”

采之微微一楞,剛要客氣的回一句,便覺周身溫度似乎驟降了不少,旁邊的燕蘭澤唇角翹了一翹,順著顧一笑的話道:“采之之貌確實極好。”

顧一笑道:“想來沈魚落雁之姿,說得定然是采之姑娘這樣的女子。”

燕蘭澤睨他,“你誇起我的女人來時,這張嘴倒是甜了不少。”

顧一笑一楞,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了燕蘭澤的情緒,他苦了一張臉,求饒一般說道:“公子,你知道我沒有那般的心思的。”

燕蘭澤笑了,站起身,“你這張嘴,若能學得陶醇半分的知情識趣,不知能避開多少禍事。”

朝天教左右護法,左護法陶醇主言語交涉與教眾工作調遣,右護法顧一笑主武藝對戰與教眾武功培養。顧一笑的性子簡單明了,武藝高超,做不來陶醇那些需要動腦子的事,燕蘭澤做教主時對他比對陶醇親近,大部分原因是與他相處起來比陶醇來的輕松許多。

三人用過早膳,采之回房間裏去重新上過一遍藥後,便一同上了路。顧一笑因著早上說錯話的緣故,坐在馬車裏總是不習慣,借著中午馬車停下來休息的功夫,同駕車的小廝一起坐在了轅座上。

他出去後,燕蘭澤看了采之一眼,沒有多說什麽。他被伏湛一掌打出的內傷尚未痊愈,馬車雖然舒適卻免不了搖晃,他坐著不舒服,大部分時間都在閉目養神。

顧一笑在時會時不時與他商量一下接下來的打算,顧一笑出去後,采之又是個燕蘭澤不問他便不會多說的性子,兩人在馬車裏一直到了傍晚入了下一個城鎮都未說過一句話。

在客棧外,采之先下了車,然後站在車旁下意識的回身去扶燕蘭澤下車,燕蘭澤手扣在車門上,雙眼沈沈的看了采之一眼,看得他緩緩將伸出的手收回去,才自己從車上走了下來。

顧一笑與采之兩個人跟在燕蘭澤身後進客棧,顧一笑想著剛才那一幕,就忍不住想笑,他小聲喊了采之一聲,道:“誰教的你要在那時扶自家相公下車?”

采之臉臊得不行,偏偏又不好解釋自己為何會想扶燕蘭澤下車,只能哀怨的橫了顧一笑一眼,小碎步跑到了燕蘭澤身側。

幾人修整一夜,第二日照常出發。

燕蘭澤沒有半夜去采之房間,采之睡了一夜好覺,精神都好了許多,一上車便從車壁一側的小櫃中找了本書,捧在手裏細細看了起來。

燕蘭澤依舊倚在褥子上,半路上馬車突然顛了一次,他才昏昏沈沈的醒來,睜開雙眼看了坐在一側的采之一眼。

“公子?”接收到燕蘭澤的視線,采之合上了手裏的書。

燕蘭澤揉了揉額頭,忽然道:“你想不想睡?”

見采之搖頭,他便朝著采之那裏挪了挪,身子躺下來,頭靠在了采之的大腿上,采之頓時倒吸了口氣,燕蘭澤身子一僵,又慢慢爬起來。

他低聲道:“抱歉,疼不疼?”

采之蒼白著臉,“公子想做什麽?”

燕蘭澤微微抿了抿唇,換了個姿勢倚在了采之身上,“與你親近些不好?”

采之一楞,意識到燕蘭澤這是在主動與自己培養感情後,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紫,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。

“……自然好。”他輕輕道,“采之好開心。”

燕蘭澤沒聽出采之話裏的情緒,他伸手去撥了撥采之手裏的書,問:“花月樓的人請了先生教你識字讀書?”

“嗯。”

“那誰教的你爬樹?”燕蘭澤似笑非笑。

采之一頓,臉紅了些,“公子莫要笑話我了。”

燕蘭澤將采之的一只手握在手裏,“日後再叫我見你做那些危險的動作,可就沒這麽輕易的饒過你了。”

采之臉越發紅到了耳根。

這一日馬車沒能在入夜前進入城鎮,幾人尋了一個平坦的河邊,打來了一些野食收拾過一番,便算是這一日的晚餐。

采之大腿上的傷早晚都要塗一遍,吃過顧一笑烤的野兔之後,燕蘭澤親自引他去了一個水潭邊,讓他洗洗身子順便上藥。

為了安全,燕蘭澤沒有走遠,采之擔心他忽然起興走回來,動作十分迅速的下水洗了洗,上藥更是隨意一抹繃帶一纏就完事。做完之後,他尋了個潭邊的大石,正要躲到那後面拖一拖時間,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就飄了過來。

采之循著味道走到石後一看,一個渾身臟亂的女人正蜷在石頭邊,手腳上盡是劃出的血痕,雙眼緊閉著發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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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於燕蘭澤同志表現出的要和采之談戀愛的舉動,薛三步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尷尬與憤怒

采之(微笑):所以說你還是輸在了性別上。

薛涉(冷笑):這麽驕傲,你有本事把你裙子掀起來啊。

於是在未來某一日,采之同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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